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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1章 強求之願(八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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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底是要多大的心, 才能讓這兩個人在做虧心事的時候不僅一點都不愧疚,反而理直氣壯的……‘幹柴烈火’起來了?

富江就不說了, 本身就是屬於‘戰利品’一類的存在, 被敵人關在這麽狹小的一個房間裏, 好不容易有一個看起來像是敵營中的叛徒的人過來說要帶她走,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, 她其實老老實實走就完事,偏偏還多此一舉引誘別人。

西索……卻也不是什麽好鳥,幻影旅團知名二五仔,變化系的代言人,之所以加入幻影旅團——也就是這個被稱之為‘蜘蛛’、標志也是蜘蛛的盜賊團夥——完全不是因為他喜歡旅游, 也不是因為他有多推崇幻影旅團的燒殺搶掠行動方針, 而只是單純的饞他們首領的身子。

好不容易加入了幻影旅團之後,哪想到不僅沒能得到……不僅沒能和他們的首領, 也就是皮大衣非主流庫洛洛·魯西魯打一架,反而得知了一個噩耗‘旅團不準內鬥’,才迫使他不得不按捺下自己的欲.望,潛伏在幻影旅團中。

話說回來, 明明西索這次過來是為了帶富江離開幻影旅團的窩點的——具體是為了什麽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——可偏偏他也甘願頂著被發現的風險,順理成章地開始調情。

富江沒有閉上眼睛,但也接受了這個吻。

西索顯然是情場上的老手了,這倒也並不太令人詫異,畢竟他雖然打扮的奇奇怪怪,直接把自己的十分美貌銳減到了三分, 但本身還是很優秀的——至少在身體上。

他身高大概在一米八五往上走,比富江高了二十多厘米,身材也很好——是偏壯碩的類型,但他穿的那個莫名其妙的束腰也在某種程度上展現出了自己的纖瘦,應該算是精壯的類型?

西索的皮膚很白,在他那如同烈焰般朝上豎起的紅發的襯托下更顯蒼白,但無論是誰都不會認為他是無力的。

富江因為這個吻而離他很近,不僅可以近距離打量西索的五官,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。如果西索好好打理自己,不搞這麽個非主流頭發,穿上西裝……應該也是風流總裁那一款的吧?

他的眼睛也是偏狹長的那一款,這個初次見面的深吻並沒有因為兩人都沒有閉上眼而破壞氣氛,反而,富江黑色的眼對上西索的金瞳——這種顏色可以說是很少見了,帶著點獸性,還讓富江聯想到了……狐貍精。

在兩人雙眼對視的過程中似乎又誕生了什麽微妙的情愫——即便他們都知道這是假的,唇舌間的交纏似乎與他們的眼神交流完全分隔開來,讓他們難得的感受到了在享受肉.欲的同時還能有精神的碰撞、交纏。

所幸西索一直都保持著冷靜——即便他一直是一副隨心所欲的模樣,實際上也足夠隨心所欲,在關鍵的事情上卻始終能保持冷靜。他松開了對富江的鉗制,雙唇在離開她的唇時還發出了輕微的‘啵’的一聲,富江甚至能清晰地看見兩人分開之後唾液的連絲,顯得畫面更加色.情.香.艷了,哪怕他們其實剛剛也只是接了一個吻而已。

富江輕輕地喘息著,西索卻並沒有因此而影響到,只是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——任誰看到此時此刻眼中含淚,臉頰坨紅,雙唇微啟、還被他剛剛吸吮至紅腫的少女,都會生出無限的保護欲,恨不得一直留在她的身邊安撫她、占有她。

西索卻毫不留情地直起身,就像是拔d無情的渣男,親完了就準備離開,只留下一句:“晚上我會過來帶你走。”就不再留戀地關上了門。

整個室內又只留下了富江一個人。

她板著臉,沒想到西索居然只是來提前通知一聲,而不是準備立刻就帶她走的……而且!他可是第一個親完她之後毫無波動的人。

難道是她的魅力下降了嗎?富江有些懷疑地想著,可此時此刻,這個狹小又破舊,根本沒有裝修的房間也沒有地方可以供她照鏡子,她只能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熱的臉頰,不滿地“嘖”了一聲。

忽而,富江像是想到了什麽,連續“呸呸呸”了幾聲。

倒也不是因為她嫌棄西索的口水,主要是她在和西索接吻的時候看到他臉上居然還撲了很多粉——難怪看起來這麽白!

只見過把自己越打扮越好看的,沒見過像他這樣越扮越醜的。

如果西索買完那些化妝產品,還好心的給賣家返圖一個買家秀,恐怕賣家都會可憐巴巴地求著他把自己的買家秀刪掉吧……著實有點辣眼睛。

想到這裏,她的心情又變好了,即便一個人被留在這破爛小房間裏,也妨礙不了她的好心情。

富江也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才算是‘晚上’,這個小房間了並沒有辦法看到外面的天色。

也許是要等夜色侵襲染黑了整片天空,西索才會過來趁夜帶她逃走?感覺通常的劇情都是這麽演的。到了夜晚,所有人都陷入了沈睡,只有星星能看見他們在夜晚離開了這個破舊的工廠,也許等到了一個稍微安全些的場所,他們會驟然放松下來,然後……

富江完全沒有考慮西索是騙她,其實根本不會來的可能性。

她也不願意考慮。

正常人都幹不出來這種事……算了,雖然西索也不是正常人,但是接受了她的吻的人,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毫不心動。

這不僅僅是她對於自身魅力的自信,也是因為……她對於自身‘魔力’的信心。

原本她一個人呆在封閉的空間,時間雖然流逝的很慢,卻也並不是那麽不可忍受,可偏偏西索給了她希望,一個需要等待的、短暫的時間限度……如此一來,這一段時間就變得格外難捱了。

好在她最終還是等到了那個時候。

她本來以為西索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,把聲響放到最小,盡力壓低自己的存在感後帶她離開,沒想到西索卻是十分光明正大的地直接開了她的門。

富江有些楞神,看到大咧咧站在門口的西索,甚至都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,就怕因此驚擾了幻影旅團的其他人,她輕聲問:“是現在嗎?”

西索開了門後,她才得以看到外面的景象,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見不遠處有一扇窗戶,而窗外的天色……卻並不像是夜晚,大抵只是到了傍晚時分,天邊漫上紅霞。

這可和‘晚上’的差距有些大了,更不符合她對於出逃的想象。富江有些懷疑。

西索楞了一下,對她壓低聲音的行為有些不解,但很快也就明白了,他忍住自己的笑意,瞇了瞇眼睛,也刻意小聲說話:“對,如果你想再晚點也沒事。”

富江當然不會猶豫,能多早走就多早走,這才是最好的,她可不想繼續呆在這個地方了。雖然那一夥盜賊暫時還沒有對她做什麽,但是這也只不過是暫時而已。

等他們真的做什麽,那就晚了!

富江可是親眼目睹他們毫不留情地把一整個會場的人都殺死的場景,也絕不會認為這夥人是什麽良善之輩。

富江連忙站起身,三兩步走到站在門邊的西索身後,整個過程躡手躡腳的生怕發出什麽大的聲響。

她突然想起來了那個‘籠中少女’,一時間行動也有些猶豫。

要把它留在這裏嗎?留在這裏而不是處理掉的話,就徹底沒辦法挽回了……可是,她現在自身都難保,幻影旅團的人除了送飯根本都不會跟她接觸,更別說讓她來魅惑了……

這次的逃跑對她而言是很重要的一次機會。

“他們……呢?”富江即便下定了決心,要優先讓自己逃跑,但還是心存僥幸,想借由西索之手把那個分裂體除掉,於是低聲問道。

雖然富江並沒有具體說是誰,但眼下畢竟處於這個環境,西索還是很快就明白了她指的是幻影旅團的眾人。西索挑眉,理直氣壯地說:“他們都不在啊。”

富江梗住了,怒火一下子升騰上來,但為了以防萬一,她還是又確認了一句:“我是說那些盜賊團的成員……現在都不在這個工廠裏?”

西索難得誠實地點了點頭:“他們早上就出去了。”

富江深呼吸了兩次,努力地克制著自己湊上前扇他兩巴掌的欲望,一直在內心說服自己‘你打不過他,他要帶你離開呢,萬一把他惹怒了,說不定他不僅要把你關在這裏,還要把你忘想離開的事情告訴其他人’,這才勉勉強強壓抑住了自己的憤怒——至少能讓她‘相對’理智地談話了。

她都不知道該先為哪件事生氣,只能一件一件質問。

她總算是恢覆了正常的音量,聽上去還有些咬牙切齒:“那你為什麽要壓低聲音跟我說話?”

西索狀似無辜地攤手:“是你先這樣的呀,我以為這是你的獨特癖好?”

“那是因為我以為你是偷偷帶我出來的!”富江被怒火攻心,一時間也忘了他們目前的主導是誰,狠狠地瞪了過去,所幸西索並不是小心眼的人,對此也不太在乎。

“而且,他們既然中午就走了,你為什麽要等到晚上?”富江又問。

她倒是寧願相信西索是為了什麽‘以防萬一,確認他們不會中途折返所以才會這麽謹慎’之類的原因,否則她可能會忍不住想要擰斷西索的頭。

……雖然她估計做不到。

西索的回答果然沒有讓她失望:“哦,我順便睡了個午覺。”

富江:(臟話連篇)

她快要氣死了,登時就一拳頭捶了過去——西索的肌肉看起來還是挺結實的,為了防止自己的手疼,她還專程在拳頭上覆蓋了些‘念’。

這個概念還是盜賊團的人教給她的呢,雖然沒有更多的細節了,就連如何正確的運用她都不知道,只能靠自己瞎琢磨。

西索這才展露出一點驚訝,伸出手接住了她的拳頭——她那一拳打在他的手心,除了西索的手搖了搖以外,就像是撓癢癢一般,似乎完全沒有對西索造成傷害,這讓富江有些沮喪。

果然這個念除了逃跑以外根本一點作用都沒有!她郁悶地想。就連洩憤都不痛快。

“哦呀……沒想到還是一個小蘋果……”西索扭了扭腰,捏著嗓子說。富江不知道他在發什麽癲,有點後悔自己剛剛的出手。

難道她這是精神攻擊?把人都給打傻了。

但其實富江還真的低估了念的殺傷力,如果挨了她剛剛那一拳頭的是一個普通人,恐怕腦漿都會直接迸裂噴灑出來,也得虧西索本身就是個強大的念能力者,對於富江這樣粗糙的念的使用手法,應付的得心應手。

她當初試驗自己能力的時候,捶的是棵樹,別說捶斷了,樹連個凹都沒出現,便以為自己這念能力也沒什麽了不起的,其實不然。那棵樹再怎麽也是黑暗大陸中的樹,與普通的樹自然是不能夠相提並論的——但富江也因此一直對自己有很大的誤解,西索看出來了,卻也不打算解釋。

明明身上揣懷著強大且有潛力的能力,卻不知道該怎麽使用,始終表現出一副弱者的模樣,沒有比這更有意思的了——但他也不介意當一次善心的果農,好好栽培一下這個小蘋果。

“沒有人教過你該怎麽使用念嗎?”西索的金色眼瞳看起來更加奪目,聲音也變得狂熱了許多——這對於富江來說倒是久違的了,但還是沒能讓她提起興致,反而讓她更沮喪了。

這個男人變得狂熱居然還不是因為她的魅力,而是因為她的‘念’!

“沒有。”雖然幻影旅團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,就像是一把懸於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,但富江見西索都不擔心,她也沒什麽感覺,配合著西索閑聊也不是多大事。

她還想拜托西索把那個分裂體解決掉呢。

西索挑了挑眉,並沒有詳細地問她是怎麽覺醒的念——想也知道,她絕不可能是天生的念能力者,因為她使用念的手法實在是粗糙過頭了。她也不可能是鍛煉久了自然而然開的念,因為她的身體太過嬌弱……

如此一來,就只能是強行打開的精孔了。不管是因為惡念的壓迫開的念,還是別的什麽原因,都無所謂。

“‘念’是操縱生命能量的能力,念有六大系,四大行,先通過‘水見式’確定了自己的系別之後才能開發相應的能力……比如我的,”西索不知道從哪裏又掏出了自己的撲克牌,只是輕輕地搖了一下手中的牌,那張黑桃K就變成了Joker,他勾了勾嘴角,問:“想學嗎?”

這可是他難得有耐心的一次了,要知道,即使對上的是小傑和奇犽那兩個小蘋果,他都沒有親自去教導,只是任由他們自由生長。

他只是一個‘果農’而已,定期去澆水施肥就好了……成長還是要靠他們自己,而他,在自己精心的愛護下,最終就可以收獲自己想要的大.紅.蘋.果了~

一想到這裏,西索又有些興奮了。

富江聽了後其實是有些心動的,畢竟這可是獨屬於她的超能力……如果她真正掌握了念,就不用每次都那麽無助只能等待其他人來拯救,就算碰到了像幻影旅團這樣殘忍的敵人,也不至於手無縛雞之力直接被抓來關起來,而有了反抗以及逃跑的能力……(不,就算你會了念也打不過蜘蛛。)

“要很久嗎?要不我們先離開這裏再慢慢學?”富江猶豫地問,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想說的正事,又問:“他們帶回來的那個……拍賣品呢?”

一提到這個‘拍賣品’,西索看富江的眼神就帶了些審視的意味,但也並沒有被富江察覺,他的語氣依然十分輕佻:“當然是被他們帶走了……他們這次出去,似乎也和那個拍賣品有關,怎麽,你……難道知道點什麽?”

富江沒有否認,她只是擰著眉,沒有再多說什麽。

這些人的戰力都太強了,就算她之前想過提醒他們把那個‘籠中少女’燒死,也覺得不太妥當——他們肯定不需要很久就能發現‘籠中少女’和她的相似性,在知道了殺死‘籠中少女’的方式是火之後,會不會用相似的辦法來對付她呢?

她可不想死。

如果是之前那些迷戀她的人,把這種方法說出來倒也無所謂,因為他們已經深深地戀慕上了她,就不會忍心讓她死——當然,這裏的死並不是指分裂的那種死,而是被大火燒盡,徹底不存在的死。

富江有些懊悔了。

之前還真是鉆牛角尖了。

最初她在那片黑暗的森林中遇見的,能實現人願望的童音小怪物,如果她從一開始願望不是目光短淺的‘到一個安全又適合人居住的地方’,而是直接回到原本的那個世界,最好是現代,那豈不是更好。

這個世界可一點都沒意思。

西索當然看出了她的隱瞞,但也沒有再追問。

“放心,這裏暫時還是安全的……在我帶你離開之前,這裏就是最安全的地方,離開之後說不準就要被劫走了。”西索聳肩,對此也沒有隱瞞。

他果然是有目的的想要帶走她的,具體是為了什麽就不知道了。

與其這樣,還不如先在這裏學一下念要怎麽用,否則說不準還真要碰上什麽事。

她難得想要主動學習什麽,卻迫不得已拖了這麽久,想想就覺得心情微妙。

“教教我。”她擡起頭,直視著西索的雙眼,說道。

所謂的‘水見式’還是很簡單的,富江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,就看見西索端來了一杯裝了4/5容量的水,上面還漂著一片葉子。

她還以為西索這麽有‘待客之道’,是想給她倒水喝,剛想接過去的時候看到那片葉子就縮回了手,同時抱怨道:“怎麽還有片葉子?我不喝了。”

總不至於這裏喝水還興放一片葉子吧?

西索把水放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,說:“這就是他們心源流發明的水見式了——你用雙手圍繞著杯子,發動念,看看會有什麽景象?”

一杯水而已,能有什麽變化?富江有些不屑地想。如果真的有什麽超能力是讓水或者葉子變化,那也太遜了。

即便如此,富江還是老老實實地照做了,用手捂著杯壁,感受著圍繞著自己的念。

她調動起念十分迅速且靈巧,而且念量也足夠大,可能是因為念本身就是生命能量的體現……而富江,最不缺的就是‘生命能量’。

她可是能夠無數次死而覆生的人,每個細胞都叫囂著要分裂要獨立,細胞活性比起常人來說不知道強了多少倍,再大的傷口也能很快就痊愈。

也難怪她的念不像正常的念能力者那樣平滑,而像是刺猬一樣時刻保持著突刺的狀態,恐怕也是因為分裂的關系。

“強化系會讓水量增加,變化系會讓水的味道發生變化,具現化系會讓水中出現晶體,放出系會讓水的顏色改變,操作系會讓葉片移動,其他不屬於這些的變化都是特質系。”西索耐心地解說道:“不過你應該是變化系。”

“為什麽?”富江順口問道。

“因為變化系的人通常就是反覆無常、謊話連篇的。”他語氣中略帶揶揄——這是他自己總結出來的,也許有點偏見,但大多數時候也的確正確,“像你我這樣。”

富江瞪了他一眼,也不醞釀了,直接發動了念。

水起初沒什麽變化,西索用手指沾了一點水,用舌尖舔了一下,表情有些微妙:“果然是變化系,不過你的味道……怎麽……”

他話還沒說完,杯子裏的水就開始逐漸泛紅變濃直至黑紅,向外湧出。

作者有話要說:  我太難了,為了寫和西索互動,我專程去看西索醞釀性……醞釀寫的欲望,上一秒看到他出浴圖我大聲尖叫,下一秒看到他小醜裝我又面無表情,像是一盆涼水潑的俺透心涼,興致頓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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